李庆英
当前，中国正在进行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和文明创造，正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发展人类文明新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在新时代的发展成果和发展形态，开辟了社会主义民主发展新境界，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在此方面，我国学术理论界的相关研究成果如雨后春笋般地不断涌现，其中不乏“学术高原”乃至“学术高峰”。这里尝试从人类政治文明视野，简要回顾中国的民主理论和民主实践发展的历史进程，简要梳理和分析新时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有关理论问题和现实要求。
一、2021年中国政治领域有关全过程人民民主大事件，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
中国是世界闻名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创造了灿烂悠久且从未中断的中华文明，在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独树一帜。关于中国历史和中华文明的发展演变，梁启超先生在《中国史叙论》中提出过一个“三个中国”概括，即“上世史”时代为“中国之中国”、“中世史”时代为“亚洲之中国”和“近世史”时代为“世界之中国”，其中“世界之中国”，意思是指中国进入与欧美西方国家交涉竞争的时代。这种独到的世界眼光和文明史观，为认识我们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提供了参考视角和有益启发。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文明中心正在发生转移，今天的中国作为“世界的中国”之深刻拓展与历史发展，已进入“强起来”的伟大时间——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文明型国家，正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这意味着新时代的中国已成为当前世界政治激荡变革的关键因素和关键变量，在全球治理格局调整、世界政治秩序重构、人类文明发展进步中的地位和作用举足轻重；意味着新时代中国民主政治发展进程中发生的某些重大事件，必将深刻影响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程。2021年正值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之年、开启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历史进军之年，不仅在党史、新中国史、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而且在社会主义发展史、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史上也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这集中体现在中国政治领域发生的一系列值得高度关注和深刻思考的大事件。
第一件大事：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庄严宣告：“新的征程上，我们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站稳人民立场，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在这个重大时刻和隆重场合，中国共产党人首次明确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个重大理念和原创性概念，中国最高领导人向世界公开表达“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初心使命。
第二件大事：2021年10月13日至14日，中央人大工作会议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出席并发表重要讲话，鲜明提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这次会议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执政党首次召开的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习近平总书记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高度，明确提出新时代加强和改进人大工作的指导思想、重大原则和主要工作，深刻回答新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特别是深刻阐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科学内涵和特点优势，深刻阐明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特殊地位和特殊作用。
第三件大事：2021年11月8日至11日，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召开，作出《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郑重地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纳入“十个明确”，并强调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必须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深深扎根于中国社会土壤”，“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这标志着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个重大理念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核心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标志着“人民民主”思想在新时代实现了思想内涵上的重大发展，实现了指导思想上的与时俱进。
第四件大事：2021年12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中国的民主》白皮书，全面总结了中国的民主发展取得的显著成就，深入阐释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理念、制度程序、参与实践、世界意义，系统回答了“中国的民主是什么样的民主、怎样发展中国的民主”等一系列“民主之问”。这是中国政府以白皮书形式，公开向国内外系统阐述中国的民主理论、中国的民主观、中国的民主实践，鲜明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对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对立足中国民主政治实践发展中国民主理论、以及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历史底气与高度自信。
第五件大事：2021年12月23日，中国人权研究会发布《美式民主的局限与弊病》研究报告，系统论述了美式民主的政治属性以及历史局限和现实弊病等，表明美国长期剥夺有色人种的民主参与权利，长期系统性驱逐、排斥和同化印第安人，长期限制妇女的平等参政权，美式民主存在极化、双标化、金钱化、形式化等现实弊病，揭示出美国以选举为核心的票决民主难以支撑起完整意义上的民主政治，绝非现代民主政治的理想方案。这个代表中国高端智库的研究报告，为廓清“民主迷思”、打破美式民主神化，揭开美国自诩“民主灯塔”、妄图垄断民主标准、大搞“输出民主”的政治霸权与险恶用心提供了有力的研究支撑。
上述一系列大事件分别代表了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中国高端智库，在中国的民主理论和民主实践上发出的时代强音。这其中，有四件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直接相关，它们在中国民主政治理论发展、乃至人类民主理论发展进程中，共同构筑了一座耀眼的思想丰碑。特别是“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个重大理念的明确提出和大力推进，标志着中国的民主理论和民主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中国的民主实践发展和政治文明建设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这对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和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步，必将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和深远的历史影响。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社会主义民主新形态，标注了中国民主政治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程中迈上新的历史方位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和普遍追求，是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目标。作为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先进政党，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高举人民民主旗帜，百年来一直在为“争得民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进行不懈探索和持续奋斗。从政治文明角度来说，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为追求人民民主、发展人民民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而不懈奋斗的历史。伴随着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实践进程，中国的民主思想不断丰富发展，中国的民主实践不断向前推进。
（一）从“民主”到“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为中国式民主确定“真正意义”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曾指出：“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根据这个重要观点，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在追求民主过程中，就重视思考什么是“民主的真正意义”、怎样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毋庸置疑，关于现代民主的“元叙事”话语源自西方社会，而且长期为西方所主导，中国的民主话语在形成发展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西方民主“元叙事”话语的牵制影响。值得注意的是，有研究成果显示：西方的“Democracy”概念自19世纪传入近代中国以后，严复、李大钊等中国有识之士就对这个概念进行了符合本土化语境和时代要求的翻译与内涵转化，最终使中国古已有之的“民主”（其本义为：民之主宰者、民之统治者）一词，在近代中国成功“复活”而成为西方政体中的“Democracy”一词在中文世界的流行语。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身处列强侵略、民族危亡的屈辱时代和悲惨境遇，促使中国有识之士赋予了“民主”比西方更为积极正面、更为丰富深刻的思想内涵，即在原有“新型政体”语义基础上增扩了包含进步、平等、正义等价值理念意涵。这种立足中国本土历史文化传统和社会发展要求的翻译改造，可以看作中国有识之士力图构建中国民主话语“元叙事”的历史起点。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民主理论和国家学说，从基本国情和具体实际出发，不断深化对民主政治建设规律的认识，积极吸收借鉴人类政治文明中的一切有益成果，创造性地形成发展出“人民民主”思想，推动中国话语中的民主意涵实现了从“平民主义”到“民主主义”，从“没有广大人民的民主，就没有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到“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再到“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拓展与跃升。中国共产党为中国式民主确定了“人民民主”的真正意义，这个“真正意义”构成了中国民主理论的核心思想和中国民主话语的核心内涵。“人民民主”思想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进行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而形成的伟大创造，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民主政治建设和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以一系列原创性思想观点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和国家学说。
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成果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民民主”思想是指导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思想基础和行动指南。与西方民主理论相比，“人民民主”思想始终坚持人民至上、人民主体地位，把人民当家作主作为本质和核心，把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价值追求，因而超越了西方民主以个人为本位、以资本为中心的底层逻辑和先天缺陷，真正地让中国社会中“占绝大多数的人民”成为民主实践的主体力量，真正地让“人民的统治”、“人民的主权”成为广泛具体全面的社会现实，从而在人类民主政治发展的科学指导上占据了思想制高点和道义的制高点。作为发展中国家独立探索自己的民主政治制度和民主政治发展道路的经验结晶，“人民民主”思想创造性地构建了中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科学理论体系，为丰富和发展人类政治文明思想宝库贡献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人民民主”在新时代中国民主政治实践中的发展形态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理论体系中，民主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始终追求的价值理念和政治权利，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目标，是实现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应有之义。但是，如何在中华大地上把民主的价值理念转化为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转化为具体现实的民主实践？世界政治发展史的经验和教训表明：这不能靠西方政治制度的“飞来峰”，更不能靠天上“掉馅饼”，只有靠扎根于中国社会历史文化土壤，坚持独立自主、开拓创新，注重历史和现实、理论和实践、形式和内容有机统一，才能探索走出一条符合基本国情和具体实际的正确道路，从而找到正确的体制机制和方式方法，形成与历史发展规律和时代要求相适应的民主形态。
纵观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的政治发展历程，可以清楚地发现人民民主实践在不同历史时期呈现出不同的发展形态。对此，可以简要地把新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人民民主”发展形态，概括为前后有机衔接、依次历史递进的三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人民民主1.0版”：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建立和巩固国家政权，对生产资料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制定颁布新中国第一部宪法，确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架构、经济基础、法律原则、制度框架基本确立并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大厦巍然耸立起来。第二个版本是“人民民主2.0版”：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坚定不移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巩固和发展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进一步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民主发展的政治制度保障和社会物质基础更加坚实。第三个版本是“人民民主3.0版”：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紧扣解决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积极回应人民对民主的新要求新期盼，深刻吸取古今中外治乱兴衰的经验教训，全面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人民民主政治发展取得的显著成就，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不断健全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为核心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积极构建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全面推进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协同推进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推动人民民主发展进入“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个新的历史阶段。
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在新时代中国民主政治实践中形成的伟大创造，是人民民主在新时代中国民主政治实践中的发展形态，它既有正确的发展道路又有科学的理论指导，既有完整的制度安排又有广泛的参与实践。这种“四位一体”有机统一的发展形态，使人民当家作主更好体现在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之中，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得到更好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越走越宽广，生动活泼、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得到巩固发展，极大地激发和凝聚了14亿多中国人民奋斗新时代的磅礴力量。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发展的最新成果和发展形态，开辟了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发展新境界，生动展示了中国式民主在中华大地的勃勃生机和强大生命力，鲜明标注了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程中迈上了新的历史方位。
三、立足于推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进步的战略高度，积极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学术支撑和智力支持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当前，伟大复兴与百年变局历史交汇，世纪疫情与世界动荡交织叠加，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面临异常复杂严峻的问题挑战，世界和平发展与人类前途命运受到严重阻力威胁。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东方大国和文明型国家，中国不但要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激发全国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力，不断回答好中国之问、人民之问，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还要大力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积极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积极回答好世界之问、时代之问，不断为推动世界和平发展与人类发展进步做出新的更大贡献。时代大课题、人类大使命，强烈呼唤中国力量、中国方案、中国智慧。对于中国学术理论界来说，需要从推动人类文明进步战略高度，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深化中国的民主理论研究和人民民主思想研究，积极建构中国特色的民主话语体系特别是新时代中国政治学的自主知识体系，从而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类迈向美好光明未来提供学理支撑和智力支持。
其一，树立科学的民主观念，着力讲清民主是什么、民主从何而来。具体来说：一是用历史的、发展的眼光看待民主，从人类政治文明史来看，民主是人类不断解放自身、追求自由的产物，几千年以来世界各国、各民族不懈探索，由此形成各具特征的民主实践和民主形态，共同丰富着人类政治文明和民主谱系；民主的表现形态不尽一致，民主的实现路径并非定于一尊，这是民主在人类社会长期发展实践中体现出来的自然逻辑。二是把评判民主的价值意义与民主的实践做法区分开来；换句话来说就是，民主有价值理念和制度实践两个层面，在评价时不能混为一谈，作为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意义上的民主，是积极的、进步的、正面的，没有“中西”之别、“好坏”之分；因而不能把用来评价民主实践的“好坏”“高低”等二分法标准，机械地用来评价作为价值理念和真理层面的民主，否则容易导致思想认识上的混乱。三是要讲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个新事物、好事物，它超越了西式民主在政治实践中造成的民主局限、民主困境、民主悖论，让民主回归到价值本质规定性，从而明确民主作为人类共同价值的普遍性。
其二，加强人民民主思想研究阐释普及，着力讲透什么是人民民主、怎样发展人民民主。对于一个国家和社会来说，现实的民主是历史的、具体的、发展的。邓小平同志曾鲜明指出：“什么是中国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呢？中国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只能是社会主义民主或称人民民主，而不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的民主。”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经过各族人民长期的理论探索和实践奋斗，“人民民主”思想不断丰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中概括了“人民民主”思想的五个基本观点，即：关于“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的观点，关于“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的观点，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符合中国国情、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正确道路”的观点，关于“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的观点，关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关键是要把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点和优势充分发挥出来”的观点。如何讲好新时代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故事，具体包括如何讲清我国政治制度的特点和优势，如何讲清民主与法治的内在关系，如何讲清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如何让人民民主的“基本观点”成为中国社会生活中的政治常识，进而成为人类政治文明中的话语权力——这其中既有大有可为的学术空间，也有亟待披荆斩棘的路径探索。
其三，聚焦根本解决“挨骂”问题，着力回答新时代中国需要构建什么样的自主知识体系、怎样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这个重大课题。“挨打”“挨饿”“挨骂”是近代以后中国人民面临的三大灾难性、屈辱性历史问题。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经过长期不懈努力，中国人民长期面临的“挨打”“挨饿”问题都已解决了，但是“挨骂”也就是“西强东弱”的话语权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的重大使命任务，就是要根本解决“挨骂”问题。当前，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对于新时代中国政治学而言，完成这个重大使命任务，必须立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活实践，着力构建新时代中国政治学的自主知识体系，形成中国的民主理论体系和中国民主的“元叙事”话语。具体来说，要着力做好三篇大文章：一是“正本清源”篇，勇于批驳在我国鼓吹兜售西方所谓“宪政”、多党轮流执政、“三权鼎立”等政治思潮的错误观点，破除西方民主迷思，澄清笼罩在民主理论上误识误区；二是“守正创新”篇，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及时探索回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中出现的重大理论和现实课题，根据新实践概括新理论，切实推动“人民民主”思想与时俱进；三是“激活传统”篇，加强对中国古代政治思想、政治文化、政治传统的发掘研究，努力用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激活中华传统政治文明中蕴藏的“大一统”“德治”“民本”“仁政”“礼法共治”等优秀的政治基因和政治理念，大力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政治基因和理念在新时代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作者系北京日报社理论部主编、高级编辑）
收藏
打印